蜀漆散
蜀漆(洗干净,去腥),云母(烧二日夜),龙骨,三者等分。以上三味药,捣成散,在未出现恶寒发热交作的症状以前用浆水冲服半钱。温疟加蜀漆半分,临发作时服一钱匕。(一方“云母”作“云实”)
方剂介绍
【症状】牡疟,恶寒为主,(可兼有心惊、恐惧)
【组成】蜀漆(洗干净,去腥),云母(烧二日夜),龙骨,三者等分
【用法】以上三味药,捣成散,在未出现恶寒发热交作的症状以前用浆水冲服半钱。温疟加蜀漆半分,临发作时服一钱匕。(一方“云母”作“云实”)
【胡希恕】疟多寒者,怎么叫作“名曰牡疟”呢?这个牡,指阳性为之牡,多寒怎么到了阳性呢?这个指的心脏说的。心主火,火属于心,心脏为寒饮所遏制,咱们一般就说“水凌心”啊,使心火不得外发而多寒,是这么一个意思。
那么这么讲对吗?你看用药就知道了,用的龙骨、云母,这都是镇静的药啊。总之这个病不是只恶寒,还有心惊、恐惧、心动、心悸,这些(症状虽然书上没写,但临床中)准有的。因为云母、龙骨咱们都知道是镇静的药。你看在《伤寒论》里面加龙骨、牡蛎的,(症状中)都有烦惊、惊慌。
我们从药物里面看有这个(心惊、恐惧、心动、心悸的症状),但是他(《金匮要略》的)这个(条文)只提一个“牡疟”就代表了。他是心脏发生问题了,古人认为心主神明啊,凡是有精神上的一种动荡,都搁到心脏里头。其实这是似是而非了,这是古人根据辨证的看法了。说牡疟者,是因为心脏是一个牡脏,它属火,火藏于心,被寒所遏制。寒是什么呢?就是饮,这个火不外发,就只寒而不热了,所以取名叫牡疟。总是有心脏的症状了,什么呢?就是心悸、烦惊,这都属于心了,所以管它叫牡疟。这个条文过简,得结合药物才能看出来(更多本质)。
蜀漆是一个截疟的药,它祛痰、祛饮,前头说的“吐”就是针对这个说的,就是指用这个药。古人认为这是一个截疟的办法,疟疾发作起来时,让他大吐。这个药能吐、涌吐,吐什么呢?就是吐水,把水去了,心阳不受于寒饮的遏制了,自然热就出来了,寒邪也就散了,这个病也就好了,古人是这样看的,我们看这个药也是的(从药来反推和印证这种情况)。
这个药他没有提吐,底下提了,底下是服法。这个药吃了是吐的,吐了古人叫作截疟。凡是寒多热少,或者是但寒无热,古人都叫作牡疟,这个牡疟都与心脏有关系,当然也得有心脏的症状了,没有症状,就不是了,所以它叫作牡疟。
这种牡疟,你们看一看,也不是柴胡证。但寒不热,也不是往来寒热。是这么一个情形,多寒,很少有热,是心阳为寒饮所遏制了,是这么样的看法,而且有心脏的一种症状,心悸或者易惊、易恐,他才用这个法子的。所以前头说的可以吐(浮大者可吐之),是在这个情形下的,并不是柴胡证要吐的,(如果这样认为)那就坏了。
到这个地方,张仲景把疟疾讲完了,这篇文章很精,相当精。他头一句话就告诉你治疗的大法了,“疟脉自弦”,那么疟疾发作的情况(若是)往来寒热,休作有时,这是柴胡证。也就是说一般的疟疾,你在柴胡证里求之就可以了。咱们在《伤寒论》都讲了,在这儿他一句话就完了。那么底下讲的都是特殊的问题,疟母你就不能光用柴胡剂。温疟和牡疟这两个特别的、特殊的问题被提出来了,一般大家能够想到的事情他不提了。(这篇文章)在哪里精呢?就在头一句。所以这文章的运用是妙不可言。看着像几段似的,(其实)他把什么都说了。
后来林亿他们看这个地方也看出过简了,所以他就征引很多的方子。底下这个方子全是林亿他们找出来的。这里找的尽是柴胡剂了,柴胡去半夏加瓜蒌根、柴胡桂姜汤,全是的。(其实)这个在他(张仲景)的话里面都概括了。那么(有人会说)小柴胡汤不怎么有啊?也有啊,像我刚才说的柴胡桂枝汤(之类),都有的。这也就是说,我们在临床上讲辨证,合乎哪个柴胡剂的适应证候,你就用哪个柴胡剂,就能治好疟疾的。那么有些不同、特殊的问题,他(张仲景)都提出来了,这时候你用柴胡剂就不行了。疟疾(篇章)看起来(只有)几段,但是非常概括,所以他这个书不好读就在这一点上。
陈修园说仲景这个书都在不言中,(比如本篇)头一句弄一个“疟脉自弦”,这话的语义很含蓄,疟脉怎么叫自弦呢?就因为发作这个病(多数情况)属于少阳柴胡证,往来寒热嘛,小柴胡汤头一个症状就是往来寒热、发作有时,所以他提出一个疟脉自弦,治疗的大法都概括到一句话里头了。那么,有些特殊的问题(他也)提出来了,(对常规和特殊情况都了解后)你就会治疟疾了。这些个文章都相当得好,但是一般都不这么看,说这太简略了,光这几个方子怎么能治疟疾呢!
当然是不能。我们看看底下,底下这都是林亿他们校对《金匮要略》的时候,看着觉得过简了,就从《千金》《外台》里头找,找到了(相应的方子)就附到这里。第一个牡蛎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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